木音

来过。

【冀豫】醉酒?醉酒!

  只是想看一些阴险狡诈老谋深算的豫爹罢了,在我心里豫爹就是那种,一直笑眯眯但很有恶趣味的反派?面带和善微笑捅你一刀的那种。

  正文开始。

  

  “冀,帮个忙?”

  “干什么?”

  “把豫接走,他好像——”秦的话猝然中断,接着就是惊呼“卧槽,老鲁你把酒瓶子放下,你再喝就得横着出去了!”

  “你们喝酒呢?”

  “昂,挺长时间没见了,给你发消息也不回,阿晋今天还加班,所以只有我们仨凑了一桌,老鲁现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我没记错的话,前两天不是还见吗?”

  秦哪管那么多,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赶紧过来把你哥接走。”

  “地址发我,马上到。”

  

  “来了?”看到秦挂了电话,豫问道,他眼中一片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豫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喷壶,往里面倒了杯酒后,对着自己“呲呲”的喷了几下,随手拆下脑后的发圈晃了晃头,加上先前被几杯薄酒染出的眼角红,俨然一副醉酒美人图。

  “你这消毒呢,喷这么多,”鲁看着豫在自己眼前上演了一场“极限变装”,倒也猜出了他的剧本如何——都是几千年的老狐狸了。

  豫看了他一眼,顺手把喷壶塞给了他,“送你了,说不定以后你也用得着。”

  

  “豫哥,”冀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看着散了头发,乖乖的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豫,他觉得心神有点恍惚。

  “怎么喝了这么多?”

  “拼酒呢,结果两个都没捞着好。”秦点了点趴在桌子上的鲁“你哥得少喝了七八杯,正常的应该是这种状态。”

  冀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鲁,只是默默的扶起了豫“哥,以后别喝那么多了”

  豫也不反驳,只是呆呆乖乖的应了一声“哦。”声音闷闷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在豫看不到的地方,秦鲁两省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当然,鲁的白眼很隐晦,都不省人事了翻毛线的白眼?要是因为翻白眼而被识破,照老豫的性格估计会一脸微笑地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让他去死的话。

  

  看着冀把豫扶上车,为他系好安全带,秦叹了口气“这俩磨蹭多少年了,今天说不定能成。”

  “那也不一定 前几年老豫真的醉的时候不也是冀去照料的他?那俩但凡有一个直白一点都不至于拖到现在。”

  “他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操心去吧,”秦伸了个懒腰“阿晋加班,我得去接他。”

  

  冀拿备用钥匙开了门,便看见了在客厅斗地主的开封 许昌 周口一行市,看着被扶进来的豫,他们明显愣了愣,但在接受到来自自家家主的写着“我喝醉了,别给我露馅”的隐晦眼神后,几个市飞快的收拾好东西东西窜上了二楼,把整个一楼都空了出来。

  “哥,你坐着歇会儿喝点水,我去给你熬解酒汤。”

  豫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冀,心下一动。他抬手往领口泼了半杯水,又把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这样好像有点假?喝醉的人手可没这么麻利。”他嘀咕着又把最下面几颗扣上,只留下上面三颗散着。豫把领口扯开了一点后,手伸进兜里微微一动,然后……“阿冀~”

  冀听到豫的喊声端着碗过来的时候,明显愣在了那里——豫散着头发,眼角和脸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看上去一副好欺负的样子;领口微敞,被水打湿的白衬衫紧紧地贴在皮肤上,透出淡淡的颜色。

  冀觉得喉中干涩,他闭了闭眼,在心中默念:这是你哥,他这样不设防是因为信任你,你不能趁人之危,即使肖想了他一百多年也不行。

  “阿冀,扶我回房间。”豫向冀伸出了手。

  

  回到房间后,冀扶豫倚在床头,撂下一句“我去趟洗手间。”便逃之夭夭。

  “啧,身材蛮好的。”豫捻了捻刚揩油的手指“很久没见他这么害羞了,阿冀也藏的挺深,一百余年……”显然,冀的碎碎念被他听见了。

  “还是得来的直接一点啊……”豫叹了口气,从床头柜里摸了条糖浆出来。

  “哥,先把衣服换了吧,汤还烫呢。”冀走了进来额前的发梢还滴着水。

  豫坐在床边看着他走近,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揽住了他的后颈,仰头吻上了冀的嘴唇。

  冀的第一个反应是他的嘴唇好软好甜,令人忍不住想沉溺其中;第二个反应才是震惊:豫这是喝了多少?以前喝醉他也没这样啊!

  但尽管理智上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冀的手却没有付诸行动,反而虚扶住了豫,防止他重心不稳而摔倒。

  “哥,别这样,你喝醉了。”一吻终了,冀克制住自己回吻的欲望“你这样……会给我一种错觉。”

  “什么错觉?”

  “你也喜欢我。”这话一出口,冀仿佛把喉中的禁锢解开了,他蹲跪在豫面前,将压抑百年的炽热情意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末了,他低了头“我爱你。哥,我很爱你。”

  冀低着头,等着豫宣判他的命运,却等来了一句“我录音了。”

  他猝然抬头,对上了豫含笑的目光。

  “你的意思是……”

  “阿冀,我录音了。你以后要是想再甩开我,那可就难了”豫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还有,我也很爱你。”

  “所以你盼了百年,终于如愿了……不打算干点什么吗?”

  “你不是在逗我吧?”

  豫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要不给秦——算了,给鲁打个电话问问他?”

  冀看豫言眼神清明,言辞条理清晰,脑中又想起被忽视的片段——在他把豫扶起的时候,“喝醉”的鲁好像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事实都快被拍到他脸上了,冀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所以你们在合伙骗我?”

  “嗯?感情上的事怎么能叫骗呢?这应该叫……计谋?”豫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谁让我们小冀捂的这么严实?”他从床上站起拥住了还蹲着的冀,在他耳边轻轻地吹了口气,耳语道“还早着呢,真的不做些什么吗?这么正人君子啊……”

  豫一脸淡定的看着冀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笑着任冀抓着自己的手腕把自己压在床上,还不忘在他喉结处落下一吻。

  

  即使还未完工,但也能窥见这瓷器日后的风采。

  匠人的双手细细的抚过素白的瓷胚,指尖似乎抹上了一点朱砂,所过之处覆上了淡淡的红纹。忽的,那手腕一转勾了点液体,一圈圈的在瓶口打着旋儿,许是频率相同起了共鸣,随着手指在瓶口的晕染与深入,引的得瓶身轻微的战栗着。但那匠人仍不满足,他低声念叨着什么,原本轻柔的描摹骤然加重,仿佛要把那瓷器揉入自己的身体、把自己心中所念尽数涂抹于瓷器之上。

  终于,匠人停下了动作,而他手下赫然是一副红梅覆雪图。瓣瓣红梅飘于空中,落于雪上,一簇簇,一片片,写尽了寒冷中的生机。那红梅色如胭脂,衬着白雪,对比强烈,极具冲击力又别有一番情趣。

  诚然,如豫所言,夜还长着呢。

  

  次日,在豫睡饱睡足又赖了一上午床后,终于决定起来。他一掀开被子就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狼崽子?”

  “哥,你醒了?粥一直温着呢。”冀走进了门,看见豫的眼神之后,他略有尴尬的蹭了蹭鼻尖真,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敲门声打断。

  洛阳脸色复杂的站在门口“先生,当家的,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还有个会要开?”他在豫身上来回扫视了两下——明显不是他的风格的衬衫,和颈间遮不住的斑斑驳驳的痕迹。洛阳默默的移开了目光。

  这样去开会是不是不太好?

  “小问题,就当宣告一下阿冀的归属权了。”豫耸了耸肩“怎么是你来提醒我 ,小郑呢?”

  “听汴说,他昨天受了点刺激,正自闭呢。”

  

  

  

  

  

  

  “你们怎么都不要啊?”周口点了点桌面“你们都不要的话,我可就春天了。”

  “你出千了吧?再来!”许昌一边洗牌一边嘀咕“我就不信了……”

  而开封只是拿扇子掩着嘴笑——许昌还是没有发现他们在桌底下的小动作呢……

  “哒”门开了,看到被搀进来的豫,他们吃了一惊。慌忙起身想去接住自家当家的,但在接收到来自豫的眼神威胁后,几个市对视了一眼,拎着东西就上了楼——笑话!家主演戏的时候,谁跑的慢谁就有可能成为一个配角,还是不能NG的那种。以前几人可没少吃苦头。

  

  “千年铁树开花了?”开封抛了抛手里的扇子“咱们需要送点贺礼吗?”

  许昌眯起了眼睛“我觉得该有的东西,当家的那里应该都有。”

  “阿冀~”楼下传来了声音。

  “……”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半响,周口颤抖的吐出一句“以后省内会议要我怎么面对他?”

  “如果这次他们能成,那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省内会议召开。”许昌耸了耸肩,无所谓道。

  “咱们倒无所谓,但我听阿郑说明天当家的有个会。”开封想了想,补充道“不能推掉的那种。”

  “……”寂静再次笼罩了整个房间。“所以……谁去提醒他别玩太过了?”几市面面相觑。

  “郑哥快回来了吧?”

  

  而背负了数市希望的郑州回家时已是凌晨,“汴,家里什么时候进猫了?我刚才……”他往楼上走去,还没说完,便看到了三张焦急的脸,“怎么了?”

  “大哥今天晚上喝多了,”开封打了头阵“回来的时候一身酒气,还是被冀哥搀回来的。”

  “当家的喝醉了什么样,郑哥你也知道,虽然有冀哥在,但我们还是不放心。”周口顺利接上。

  “上回他还拉着冀哥彻夜长谈……”许昌补充道“明天先生有什么安排吗?”

  三人俱是一脸担忧,而忙了一天的郑州显然没有考虑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去看自家先生的问题。

  他点了点头“明天当家的有个会,我去提醒他一下。”

  看着郑州转身下楼的背影,不知谁感慨了一句“不愧是省会大人啊!”

  

  他们不知道郑州在楼下都经历了什么,但根据郑州窜上楼时狼狈的身影和麻木的神态中也可得知一二。他看着几人竟显得有些无措,郑州张了张口,却只说出了一句“所以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见的不是猫叫……”他缓缓地蹲下身捂住了脸,但他还记得自己省会的身份“我没敢敲门……他可能也不记得开会。”

  开封手指翻飞,把扇子转得飞起,他眯眼笑道“阿洛明天要找大哥汇报。”

  本着团结一致的信念,尚有思考决策能力的三市飞快达成了协定。

  

  次日一早,洛阳还在路上的时候就接到了开封的电话“阿洛,你待会儿过来直接上楼。”虽不明所以,但洛阳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从进门到上楼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除了见到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从家族房间出来的人。

  “冀哥,早上好。”洛阳的目光躲躲闪闪就是不去直视他。

  “小洛啊,早上好。”冀显然注意到了洛阳明显的躲闪,但他也懒得解释——反正他都会知道的。

  洛阳在楼上第一个看到的不是开封,而是仍处于震静之中的郑州。

  “阿郑这是……”他看向了坐在旁边摆弄折扇的开封。

  “咳,他昨天受了点刺激。”

  在三市的精湛演技和用心的演绎下,洛阳成为了第二个受害者。在豫中午起床后出现在了他门口。

  洛阳看着坐在床上,衣冠尚整但纹痕遍布的豫,和他旁边的冀,以及两省之间的暧昧氛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冀,你还我大哥。

  汴,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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